2015年8月14日 星期五

2015印刻全國台灣文學營後紀--上課心得之二

季季老師及她的故事

文學的閱讀時光是文化部的一個計畫,挑選12部台灣小說散文作品,拍攝成25分鐘左右的短片,在公視及各大圖書館放映,原意是藉由影片的欣賞,引發民眾的興趣進而閱讀原典,而「行走的樹」則是其中的一部影片。

今年5月,我在台灣文學館見過季季老師,聽她說故事。季季老師說話的語調就如她的人,見過大風大浪後的平穩。她是個有故事的人,第一次聽她說故事,故事裡有許多人名,例如:陳明宗、蘇小康、黃榮燦、李作成、陳映真……,這些人對聽眾而言都太陌生,於是底下的聽眾睡成一片。而我,當然也是一個都不認得,倒是在心裡默默記下其著作名稱「行走的樹」。

「行走的樹」早已絕版,五月時市面上買不到書,幸好,過不久即有增訂版發行,我立刻購買拜讀。

這是一本壯麗的書,記載台灣文壇所經歷過的白色恐怖,說明時代的悲劇及挫敗的陰影如何對人造成巨大的傷害,一輩子。楊蔚的行為太離譜,而他的境遇太離奇。季季,好樣的,真的堅強,走過傷痛後竟還有勇氣回憶它,書寫它。

五月她演講時問了聽眾一個問題,我至今未能有答案,那個問題是:「文學那麼辛苦,為什麼他們還要走下去?」不過本次印刻文學營課堂中,季季在說故事,說到她的父親、一個對她很好的老師、朋友丘延亮(在書裡作阿肥)、她的前夫,串成她的一生。也許因為聽眾都是高中生,她不若之前於文學館演講中對文壇白色作深入探討,故事有點無趣,台下的我們東倒西歪。我為了不倒,只好再次閱讀「行走的樹」。

「行走的樹」一書可謂台灣文壇的活歷史,開始接觸台灣文學史後,我發現文學史對於「陳映真」這位作家著墨不多,頂多談談作品,而對於他的思想,還有最重要的他現在人在那裡則是隻字未提,「行走的樹」一書提供了答案。讀過後,我懂了,原來,文學終究脫離不了思想及政治,而左派思想的實踐,就注定了「遠行」的命運。

還好,「行走的樹」裡並沒有恨。

紀大偉老師的同志文學史

同志文學史是台灣的發明,世界上還找不到任何一個國家如台灣,一直不斷地進行同志文學的寫作,歐陽子、姜貴、郭良蕙的青草青(1960末)、第三性(1978)、白先勇的孽子(1983)、邱妙津的作品(1990年代)。台灣有足夠的拑制及過度的壓抑,同志們不敢也不能光明正大去酒吧,晚上寂寞只能在家讀讀文學作品純幻想,因而有大量作品產出。這是諷刺嗎?不是,是事實,但我覺得有點悲哀。我本以為台灣的作者因為沒有沉重的五千年包袱,能放膽創作,又因吸收歐美精華,融合幾千年的文字美學進作品源源不絕的。

讀同志文學該有的態度是?

絕對不是執迷於找出「誰是同志」,你不可能完全瞭解自己,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真是假,事實上,每個人都有那無人知曉的我,因而,又該如何去看透文學作品裡的角色是不是同志呢?

效果,讀者只能掌握效果,在作品裡找出一種有「同性」效果的東西,閱讀者應著重於效果而不是真相。故我自己在心裡推論,寫作者則是要在作品中製造效果,製造效果啊,我好像有點懂該怎麼做了。

紀老師一直鼓勵同學們要去讀政大修他的課,更是在課堂上告訴大家,如果想要他的課程資料,可以透由臉書傳訊息給他,據說,閱讀材料非常得多,會讓學生讀到飽。聽到這裡讓我覺得好心動喔,真想知道真正的文學課程都讀些什麼東西,該私訊他嗎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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